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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污马桶
画
马桶
《偷听长沙》是个固定的栏目,收集的是一些零碎的、身边每天发生的真实片段,都是我们坐在街边、麻将馆或者粉店等地方“偷听”来的,长沙老话喊“听壁脚子”。正是这些片段,构成了我们的长沙市井文化,带有浓浓的泥巴味;往大了说,这些琐碎全部加起来,就是我们真实的当代史。
①起码是个厅级干部
树木岭一家烤肉店。
一个女生A坐在位子上,没有点菜,估计在等人。
十分钟后,来了一男一女,女生落座后,对A说:“哎呀,你烫的头发真的越来越好看哒!皮肤也越来越好哒啦!”
男生脑壳一转,说:“还多讲点好听的噻,你何解不去混官场咧?现在起码都是个厅级干部啰!”
②堂客们听不进丑话
麻将馆内。
一个堂客们新买了一件貂皮大衣,大家都围着她叽叽喳喳。
堂客们A:“好看咧好看咧!显得腰细咖好多!”
堂客们B:“嗯啰,穿哒跟二十多岁的细妹子一样,莫慢点吊杂年轻满哥来哒啦。”
这时候堂客们B的女儿插了句嘴:“我觉得莎莎姨穿咯件还不如穿前几天穿的那件棉袄。”
堂客们B横起眼睛,瞪了一下她女儿,几分钟后,她把女儿拉到一边,悄悄说:“我跟你讲啰妹子哎,我们堂客们听不进丑话,就算搞杂麻布袋套得身上,你也要讲别个穿哒好看,晓得不?”
③搞死你的那个“弄”
小卖部里。
老板娘的女儿在做作业,忽然抬头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妈妈,‘弄’字怎么写啊?”
“什么‘弄’字啊?是心花怒放的那个怒不?”老板娘一副巴黏的塑料普通话说。
“不是啊,就是弄!不是怒。”
小女孩抠了抠脑壳,换上了塑料普通话:“就是搞死你的那个弄字啊!”
④打国际讲
一家粉店里。两个30岁左右的满哥在聊天。
A用筷子指着餐盒,说:“你讲该种餐盒咯么多人都用,还是一次性的,它环保不?”
B眼睛一转,吸了一口烟:“应该环保,上面写哒可降解的唻。”
A托着腮继续问:“你讲以前,不可降解的餐盒何什处理的咧?是不是都倒得海洋里面去哒?那会造成好大的污染啦!”
B拿起手机:“我看看二十大好久开要吧?呷杂粉在这里打国际讲,你就有味唻!”
⑤我真的是尿胀去解手
五一广场,某饭店内。
隔壁桌四个人快吃完了,一位女士起身。
坐她旁边的女士赶忙抓住她手:“做么子啰?讲哒我来我来!”
“么子啰?尿胀我去解个手,来么子啰!放心啰,我不得买单咧!”
(以前,吃了饭之后不敢去厕所,怕别人觉得我不想买单;现在,吃饭后还是不敢上厕所,怕别人觉得我想抢着买单。)
⑥打咖老子一十三拳
一家夜宵店门口,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
被打的那个男人大概40岁,高高大大的,捂着肚子向围观群众说:“老子解杂手出来,看到那个小畜生在打一个女的,看不过去啵,就上去劝架。结果该杂小畜生把我板得地上,打咖老子一十三拳!”
⑦跟你一样的神经病
彩票店内。
两个中年男人看着墙上的走势聊了起来。
A:“满别得哒白血病,被隔离哒,你晓得不?”
B:“乡里别,白血病何什会被隔离,你读点书再出来讲话好不?”
A:“是白血病啊,还被隔离哒,不准别个进去!”
B:“我懒得跟你讲,白血病不会传染咧!”
A:“你有文化,那你讲是么子病噻?”
B:“跟你一样的神经病!你赶快跟他一起关进去!”
⑧何解这么想不开啰
麻将馆里。
几个女人表情比较凝重,小声地在议论着什么。
A:“小吴何什就走咖哒啰,她崽今年毕业哒,日子越来越好哒唻。”
B一挥手:“别说了,她抑郁症好久了都,前一向子在屋里把液化气打开,她老公骂咖她一顿,要她死就死得外面去;结果,她真的带上身份证就跳楼哒。哎哟,何解咯想不开啰。”
几个人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打牌。
(偷听长沙,不仅仅是搞笑)
⑨给你做个介绍啰
平和堂里,有两个瘦瘦高高的妹子在聊天。
一个女生古灵精怪的,说:“我有个玩得好的伢子,介绍给你要得不啰?”
另外一个女生打探道:“长得么子样啰?”
“有一米八几咧,蛮白蛮好看的。”
“来噻,喊他出来啵!”
“但是咧,那杂伢子宁乡口音特别重……”
“算哒算哒,莫喊哒。”拍了拍她的肩膀,脑壳甩断。
(宁乡口音何解啰?相对长沙话而言,宁乡话被普通话污染得比较少,里面还好多古音咧!)
⑩健身房有富婆
湘江世纪城某饭店里。
一桌有五六个男人,一个胖胖的男人,在给另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倒酒。
“我不呷啤酒哒咧,要有职业素养!”身材不错的男人把装有啤酒的杯子向旁边移。
胖胖的男人恍然大悟:“哦,你做教练去哒,忘记哒;对哒,你何解会去做健身教练啰?”
“你晓得么子啰?健身房哈是富婆咧!他咯号哈人,想接触富婆只有该个办法!”
另外一个男人把酒一抿,“咯喊真正的聪明人咧!”
?打得血湖血海
广济桥桥下,晚上很多人在吃夜宵。
附近传来“你要何解啰?”、“搞就搞啰”的争执声。
“你看那边啰!要搞起来哒咧!去看哈啵?”A男生抽了一根烟后起身。
“真正打起来冇?吵架有么子好看的啰!”B男生喝了一口酒,面不改色。
“你咯咋别真的是唻,硬是要打得血湖血海才有味是吧?”
“冇咧,我真的佩服长沙人,叫得比哪个都恶,实际上打又打不起来,像咯种场合,看都不要看,肯定不得打,坐哒呷家伙啰!”
?如自今什么人都收
南门口地铁站,两个看上去20岁左右的帅哥说说笑笑上车了。
“哎,你哪里搞来哒雅礼的卫衣啰?”A帅哥扯了扯B身上的卫衣。
“我以前就是雅礼毕业的啊”,B帅哥抠了抠脑壳,“我好像讲过很多次哒吧。”
“X,雅礼如自今么子人都收啰?”
“那是的,那何解冇把你收进去咧?”
A怔了一下,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讲哒啦,又不信我的
红旗广场,几个人在路边上打跑得快。
上游先出牌,手里有JJQQ和三个10和一条龙,在犹豫先打哪一手。
“肯定是先打咯杂噻!宝一样!”在旁边看的老倌子,食指点了点JJQQ。
“不不不,信我的打咯杂。”中年男人也指了下牌。
“会开完哒冇?到底打哪杂?”上游的下手耐不住了,点起一根烟。
上游信了老倌子的,出了个JJQQ,下手KKAA接起。
一局很快打完了,显然是上游输了。
“我就讲哒先打三杂10啰!又不信我的!”老倌子摇了摇脑壳。
?老子走咖步
长岭粉店里,两个青年妹子端着饮料进来。
A愁眉不展,说:“昨天晚上泡吧,被我男朋友晓得哒,今天一天冇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