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牙叔。
这两天,全国疫情基本控制,援鄂医疗队相继撤离。作为首批援鄂医疗队人中的一员,医院(简称吉大二院)重症医学科护士袁莉已经在武汉坚守50天了。
这段时间里,在长春“留守”的奶爸胡彬,神经一直紧绷着……
01
年的大年初一早上。我正吃饭,妻子接到电话。她看了我一眼,嘴里应着:“好的,我马上准备!”我叫胡彬,一名铁路工作者。妻子叫袁莉,是医院的护士,今年31岁。虽然当了妈妈,可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爱美、爱唠叨、迷迷糊糊的大孩子。我们一家三口三年前,我们相恋结婚。如今,儿子DeiDei刚满两岁。我们在长春新买了房子,刚刚装修完,因为袁莉怕黑,我特地在卧室里装了很多小彩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妻子和儿子挂了电话,不等我问,她就说:“我要去武汉了!”疫情的新闻,我们心知肚明,但没想到支援行动这么快速。我点点头:“去吧,如果我们铁路有志愿者,我也报名去!”那天,我值夜班,想着第二天要送她,我去找领导请假。领导很理解,还问我:“疫情这么严重,孩子小,谁来带啊?”我沉吟了一下,是啊,万一出点事,家里咋办?孩子谁来管?快半夜12点时,袁莉打来电话,很疲惫。没说两句,她就哭了,说想孩子了。我的心跟着撕扯。我想叮嘱的事情很多,但还是在“太晚了,回家先睡吧,其它事明早再说。”不是不怕,是来不及害怕。一切来得这么迅速,大家惶惶不安又佯装镇定。不然怎么办呢?我俩的聊天纪录到家后,我查了武汉天气,给她带了把伞,准备了成人纸尿裤。简单收拾一番,我送到她到吉大二院。起初,妻子还挺高兴。说医院参加送行仪式,名医护人员慷慨激昂、大家一起宣誓、许下豪言壮语。可大巴一开,她的笑容没了,眼睛紧盯着窗外,看熟悉的景色越来越远,又哭了。她对我说:“要是我回不来,孩子会忘记我的样子吧!”我鼻子一酸:“别瞎说,医疗这么发达、防护措施也很先进,而且国家高度重视,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她,可事已至此,我只能目送她远去,祈祷她早日平安归来。到了机场,她和同事们三五成群地拍照留念,机场的工作人员和旅客都在向她们行注目礼,眼里都是敬佩。我看着这激动的场面,很想告诉在场的每一个旅客:那个个子不高,笑得最灿烂的就是我老婆!出征!机场候机,正赶上央视记者采访。妻子一下子就被抓到镜头前。我远远看着她,虽然她第一次接受采访,可她表达得特别好。然而,提到儿子时,她还是哽咽了。登机的时刻到了,我看着她走远,一步一回头,哭得稀里哗啦。挥手时,我鼻子一酸,也哭了。02
妻子登机了,夜幕下的龙嘉机场安静空旷。我没吃没喝,也没感到疲惫。就是回过神,发现她走了,身边空荡荡的,木木地等回市里的大巴。路上,我接到亲朋好友的电话,说家里有什么需要,打电话。我感到特别累,不太愿意和每人重复着:“是的,袁莉登机了,刚走。”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很乱,我打开电视看武汉新闻,收拾屋子,主动给朋友打电话扯东扯西闲聊天。长春飞武汉需要3个半小时。我把手机揣到贴身兜里,怕响了自己听不到。半夜,终于接到妻子的到住的地方了,一切都好。躺下后,我才觉得累。一翻身,床上好几个枕头,都是她睡觉用的,搂的、夹的、垫脚的,急诊病房的护士一忙就是一天,脚和小腿经常疼痛肿胀。现在陪我的就这几个枕头了,我埋在枕头里,睡不着。看着她的朋友圈,我孤枕难眠分隔将思念拉得很长,隔了多公里。早上我起来洗漱时,妻子已经开始集训了。我想起以前我俩争用洗面池的情景。当时,我责怪她买那么贵的洗面奶干啥,有啥好的?我还特意用了一次,也没觉得哪好。如今,这瓶被我diss的洗面奶她忘记拿了,正安静地待在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提醒我当初争论的情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啊!妻子的洗面奶想到这几天正好是她身为女人最讨厌的日子,医院任务繁重,我问她:“你这几天怎么办啊?”她说:“我戴成人纸尿裤……”“大姨妈”来之前,她一向脾气不好,只要发火,我都说是自己的错。这次,我无法想象,这么爱干净的姑娘脱不了防护服,整天穿着成人纸尿裤,是如何窘迫。离别,让我这个糙汉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平时很少发朋友圈,一年也就五六条。而妻子特别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