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伐战争中,叶挺率领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作为北伐军的先遣队,纵横疆场,攻城克坚,势如破竹,迅速击溃直系军阀吴佩孚的主力,首战攸县渌田大捷,占领两湖,为北伐的胜利立下了赫赫战功,为第四军赢得“铁军’的殊荣。周恩来对叶挺独立团的建立、发展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为叶挺独立团在北伐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创建我党的第一支革命武装——铁甲车队
周恩来是我党最早创建革命军队的杰出领导人。年,周恩来到达广州,担任了中共广东区委执行委员会委员长、中共广东区委常委兼军事部长。同时,着手进行建立革命武装的工作。周恩来服从革命需要,到黄埔军校担任了政治部主任。周恩来到任后,在了解黄埔军校政治工作的实际情况后,指出:“过去黄埔军校政治部是个空架子……今后我们必须努力改变这种状况,真正在军校推行列宁创造红军的经验。”两次东征期间,周恩来还担任了东征军总政治部主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副党代表兼第一师党代表,参与了黄埔军校和国民革命军的建设和领导工作。他直接参加了淡水、棉湖、惠州、河婆等主要的战役。东征结束,他以东江各属行政委员的身份,兼管了地方的行政事务。
在黄埔军校任政治部主任时的周恩来
广东革命形势的迅速发展,使周恩来深刻认识到掌握革命武装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周恩来对掌握革命武装的问题非常重视,年12月他在《少年》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说过:“真正革命非要有极坚强极有组织的革命军不可。没有革命军,军阀是打不倒的。”由于中国共产党还处于幼年时期,对军队的重要性缺乏足够的认识,“还没有了解武装斗争是中国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因此,重视开展工农运动等,忽视了军事方面的工作。另外陈独秀错误提出“共产党人搞军队,就会变成军阀”的论调,反对共产党掌握军队,反对共产党掌握兵权。但周恩来非常重视建立由我们党直接领导指挥的革命武装力量。
周恩来着手建立革命武装工作,经过不断努力,并征得孙中山先生的同意,决定抽调黄埔军校力量,以大元帅府的名义组建了由中国共产党直接掌握的革命军队——铁甲车队。周恩来从黄埔军校中抽调了徐成章担任铁甲车队队长,廖乾吾担任党代表,周士第担任副队长,曹汝谦担任政治教官等人负责具体的组建工作。从各地调来多名工人、农民和进步青年组成的铁甲车队。这支革命武装的番号为“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铁甲车队”。周恩来决定把铁甲车队作为培养训练武装干部的基地,在铁甲车队中建立了中国共产党小组,直接由中共广东区委和周恩来领导指挥。铁甲车队的军事活动均直接请示周恩来批准。所以铁甲车队名义上是属大元帅府管辖,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直接掌握的一支革命武装。
建立铁甲车队后,周恩来下指示,要求部队加强军事、政治等各方面训练,坚决捍卫工农群众利益。铁甲车队成立以后,参加了一系列军事活动。他们在援助广宁的农民运动,镇压反动地方武装,参加讨伐封建军阀陈炯明,平定杨希闵、刘震寰的叛乱和封锁香港援助省港大罢工等斗争均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铁甲车队在第一次东征时,加入右路军作战,取得好成绩。经过战场的枪林弹雨,使这支部队茁壮成长,为中国人民军队的建设培养大批骨干力量,为后来创建我党直接领导的正规武装——叶挺独立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和提供了丰富经验。铁甲车队的建立,是周恩来组建革命军队的极有意义的最初尝试。
选派干部,亲自组建叶挺独立团
通过两次东征和讨伐杨、刘等战役的胜利,蒋介石逐步成为广东革命政府军事方面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起家本钱就是由国共合作建立起来的黄埔军官学校。因此,在一段时间内,他表面上同共产党合作,表示赞成革命,实际上却随时在提防和限制共产党,是右派势力的保护者和组织者。以后,随着他的实力逐渐增强,他的反共面目越来越明显地暴露出来。年11月在东征途中,他召集连以上的军政人员联席会,公开表示他的黄埔军校不可分裂,要求把所有在黄埔军校以及在军队中的共产党员的名字都告诉他,所有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的名字也都要告诉他。当时周恩来以此事关系两党,须请示中共中央才能决定,搪塞过去了。后来蒋介石同周恩来个别谈话中进一步提出,为了保证黄埔军校的统一,共产党员要么退出共产党,要么退出黄埔军校与国民党,并假惺惺地表示后者是他所不愿意的。
周恩来与中共广东区委经过一番酝酿后,着手组建军队独立用。当时是国共合作时期,还不可能完全抛开国民党单独成立共产党领导的正规军队,这样会不利于国共合作的巩固和发展。相反,应在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征得国民党的同意,求得他们的支持和配合,计划才有可能实现。年8月26日,国民政府统一军政,驻粤各军统一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原粤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李济深任军长。周恩来与中共广东区委经过与国民党中央委员公、国民政府负责人、黄埔军校党代表汪精卫和黄埔军校校长蒋介石以及国民革命第四军军长兼黄埔军校副校长李济深等人商议,决定在第四军第十二师建立第三十四团。
当时汪精卫是国民党最高领袖,算得上是左派,蒋介石尚未公开反共,更主要的是“孙中山逝世不久,蒋介石还没有多大力量去阻止中国共产党组建这支军队。通过两次东征和平定杨、刘叛乱的斗争实践证明,共产党员是能够艰苦战斗起模范作用的,是能够勇于牺牲的,哪个部队共产党员越多,哪个部队就越能战斗,所以国民党内很多事情还要依靠共产党。廖仲恺等革命左派力量也积极支持共产党领导工农革命,建立武装,当时苏联顾问鲍罗延对国民党影响很大,他讲话很有道理,威信很高,国民党不敢反对。另外四军副军长陈可钰原是孙中山的警卫团长,叶挺曾在孙中山警卫团一营任营长,两人有过很深的交往。我党领导的独立团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得以在国民革命军第四军中建立起来”。
叶挺(年9月10日-年4月8日)
关于团长的人选问题,中共广东区委与周恩来选中了适逢在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又在苏联红军学校深造,学成归国途中的共产党员叶挺。年9月中旬,叶挺奉命到广州向中共广东区委领导人报到,周恩来、陈延年把决定在广东筹建一支由中国共产党直接掌握、以共产党员为骨干、规模比铁甲车队更大一些的革命武装的这一设想告诉叶挺,并把这一建军任务托付给叶挺执行。叶挺表示衷心拥护,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这一任务。于是,中共广东区委将叶挺暂时安排在第四军任参谋处长。11月,铁甲车队党代表廖乾五从深圳沙鱼涌回来向中共广东区委汇报工作,周恩来谈到部队的建设和去向时说:“现在要准备一批干部组建独立团,你们大部分同志都要到独立团去,还要从黄埔军校抽调一部分同志去,但主要是你们铁甲车队。你们到那里去要好好干,起模范带头作用,把部队带好,做出榜样。”
周恩来亲自主持独立团的组建工作,他精心挑选了一批政治思想觉悟和军事素质较高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充当该团领导干部。不久,铁甲车队多人被调到肇庆交叶挺组建部队,并提级使用,即队员可任班长,班长可任排长,排长可任连长。其中第一排排长、共产党员莫奇标任第一连连长;第二排排长、共产党员李海涛任第八连连长;第三排排长、共产党员高超任第三连连长;班长周子昆任第四连某排排长。周恩来再从川军调来赖元良任侦探队队长,从省港罢工委员会调来符克振任第一营副营长。在北伐出师前后,周恩来还相继从黄埔军校派曹渊任第一营营长、许继慎任第二营营长、胡焕文任第九连连长,还有林彪等一批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生亦被派到独立团当见习排长。周恩来同志选派的这批军事干部都是有丰富斗争经验、能征善战的骨干分子,为叶挺独立团成为我党领导下的一支坚强的革命军队打下了基础。
年9月,叶挺从莫斯科回国后,担任了在肇庆组建,由中国共产党直接掌握的、以共产党员为骨干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并任团长。针对团内存在少数下级军官任意打骂士兵、贪污克扣士兵粮饷等现象,叶挺在全团开展了一次反打骂、反贪污的活动。他抓住一些典型事例进行教育。有一个连长刘光烈,经常贪污办公费用和士兵的伙食费,粗暴地打骂士兵。叶挺批评教育他,但他拒不认错,叶挺便撤掉了他的连长职务。排长薛仰宗不仅任意打骂士兵,上街时还无理辱骂老百姓,破坏军民关系,后又发现他到独立团工作是通过私人关系进来的,未经团部审查批准,叶挺便及时将其撤职。后来,叶挺还在全团开展了一次反报假姓名、假籍贯的活动。
叶挺还派出部分官兵,组成治安巡逻队,维持社会秩序,打击破坏分子,有时叶挺亦亲自参加巡逻。当时驻肇庆的尚有其他一些军队,他们的素质很差,任意欺凌老百姓,群众恨之入骨。有一次,叶挺带领一些战士在街上巡逻,见一名其他军队的连长向农民买东西少付钱,还逞凶打人。他让巡逻队上前制止,那个家伙气势汹汹地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管我!叶挺走上前去,报上自己的姓名,那个连长知道对方原来就是叶挺,吓得浑身发抖,只好老老实实地接受巡逻队的处罚。
周恩来对铁甲车队的成功改组,为建立中共直接领导正规军队作了最初的尝试。在《叶挺独立团史料》“组建叶挺独立团的一些情况”一文提及,“当时广东区委之所以考虑将部队建在肇庆,一是由于第四军后勤部在肇庆,部队给养充足,便于创建开办;二是由于肇庆位于两广水陆交通要冲,扼西江之咽喉,历来是军事重镇,便于和中共广东区委联系;三是由于西江地区农民运动处于起步阶段,农会力量十分薄弱,反动民团异常猖獗,把党领导的正规武装部队建在肇庆,有利于支援农民运动,震慑西江一带反动地主武装。”
确立我党在叶挺独立团的绝对领导地位
为保证我党对独立团的绝对领导,部队自成立起,中共广东区委和周恩来为了实现党对革命武装的直接领导,中共广东区委和周恩来决定在独立团建立中共支部干事会,以实现党对独立团的直接领导。干事会由叶挺、周士第、董朗、吴季严组成。吴季严任支部书记,叶挺和董朗负责组织工作(即组织干事),周士第负责宣传工作。支部下设6个党小组,其中团部1个、每营各1个、直属队2个。独立团支部干事会隶属中共广东区委,团内同时成立共青团支部。中共广东区委组织部长穆青每月两三次到肇庆检查独立团党组织的工作,了解他们的情况,并及时将他们的情况向区委周恩来反映汇报,也同时将区委的指示和周恩来的意见传达给他们,尤其强调要实行政治建军。支部干事会成员也经常直接找区委领导汇报请示工作。由于当时中共组织及其党员的活动是半秘密而不是完全公开的,所以中共广东区委又从秘密途径掌握独立团,派吴铁若为西江特派员,驻肇庆“十字路”,区委给了他元的活动经费,因此其秘密代号为“百”,与独立团采取单线联系,专事中共广东区委与独立团的秘密联络。
“独立团是由中共广东区委直接领导的,连以上的干部,直接由广东区委委派,部队组织起来后,团长叶挺、书记吴季严、一营营长周士第(后任参谋长)和参谋董仲明经常到广东区委汇报请示工作。”当时直接领导独立团的是中共广东区委军事部长周恩来,周恩来不在时,就直接找广东区委书记陈延年。在独立团党支部工作会议中,采取民主集中制原则,对于独立团内的重大问题必须进行讨论,并报中共广东区委审批。这种组织关系,使独立团成为我党直接领导的革命军队。由此,独立团的组织关系实现了中共广东区委的直接领导,而时任中共广东区委军事部长的周恩来,其建军思想得到了有力的贯彻和实践。军队中建立中共支部,这不仅是其他军队中所没有,也是我党建军史上的第一次。
叶挺十分重视党的建设工作,他深知要想把部队训练好,提高部队的军政素质,顺利完成各项任务,必须把党组织建设好,充分发挥党支部的战斗保垒作用和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使部队有坚强的核心和骨干。支部干事会成员和党小组长们经常反复研究如何开展党支部工作、加强党的建设,以保证各项工作任务的顺利完成。经过大半年党建工作的努力,党支部涌现出一批先进分子,从建团初期拥有20多名共产党员发展至多人,连以上干部都是共产党员,他们在战场上充分发挥先锋带头作用。严格的军政训练,让叶挺独立团成为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精锐部队。诚如叶剑英所说:“由于叶挺同志指挥的独立团,有共产党员,有党的组织,有党领导的政治工作,因而战斗力很强,成为威震敌胆的铁军。”
国民革命军即将出征北伐时在广州誓师
独立团建立伊始,周恩来就指示要把部队“迅速培养成一支最可靠的有坚强战斗力的革命军队”,独立团官兵在叶挺团长的率领下坚决执行周恩来的指示,进行严格的军事、政治训练,实行“四操三讲”(“四操”:早晨跑步,上下午各一次军事操练,黄昏一次体操;“三讲”:上下午各一次政治课或军事课,晚上点名训话),苦练军事技术,使部队养成铁的纪律,练出铁的作风,形成铁的战斗力。周恩来还强调“对独立团政治建军”。他针对独立团初建时仍存在着旧军队的思想作风,拟出教育提纲向全体官兵进行广泛的政治思想教育,区分了革命军与旧军队的本质,使官兵们认识到独立团是革命的军队,大大提高了官兵的政治思想觉悟。在广东区委和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独立团的军事政治训练取得了显著成绩,一支新型的革命军迅速成长起来。
当时,周恩来还主张在国民革命军各军中都搞一个像独立团一样的军队,但遭到陈独秀的反对而未能实现。毛泽东明确指出:“经过援助国民党的广东战争和北伐战争,党已掌握了一部分部队。”指的就是叶挺独立团。朱德同志也说过叶挺独立团是“研究党的军史”的“老根”。“三大起义”始创了人民军队,而叶挺独立团就是人民军队的前驱。
周恩来一再强调“军队是人民的子弟兵”,正是在人民的支持和拥护下,军队建设才能取得坚强的群众基础。叶挺独立团出师北伐时,周恩来在广州叶家祠召开党员干部会议,并就党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阐述,强调对人民群众的组织,加强对独立团政治领导,注重团结,统一战线,作战中要有牺牲精神,争做先锋。在周恩来军事思想的指导下,叶挺独立团英勇善战,渌田、安仁、攸县之役,实现了我军以少胜多的胜利。之后在破平江、占贺胜、围武昌等战役中,叶挺独立团杀出了军威,发扬了义无反顾、视死如归的革命气概。叶挺独立团在北伐战场上,用鲜血和生命铸成的“铁军”精神,不仅对国民革命军带来了重大影响,也为人民军队的建立与发展带来了深远意义,周恩来建军思想所昭示的历史价值是无法磨灭的。
叶挺独立团官兵坚决贯彻执行周恩来的指示
年4月下旬,中国共产党决定派叶挺率领第四军独立团作为北伐先遣队首先北伐。独立团出师经过广州时,周恩来在住处单独约见叶挺,两人作了一次长谈。后来,周恩来又来到叶家祠,在叶挺家里召集团内连以上党员干部会议。会上,他向与会同志分析国内外形势和各方面的情况,并就北上作战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作了六点指示:一、加强党的领导,加强政治工作;二、注意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三、注意统一战线工作,注意团结友军;四、作战要勇敢,要有牺牲精神,要能吃苦耐劳;五、要起先锋作用,模范作用,骨干作用;六、现在有的军不愿派部队先出去,只要你们打了胜仗,他们就会跟上来。周恩来最后说:“同志们在作战中一定要团结协作,有我无敌,打出真正革命军的威风来,打出我们共产党人军队的声誉来。今日,我们作为先遣部队入湘,举行北伐,明日定会打到长沙、打到武汉,一直打到全国去,让我们饮马长江,武汉见面。”勉励即将远征的将士。
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团旗
在叶挺的指导下,独立团党支部作出决定:把周恩来这些指示分别在党内和党外、干部和战士中进行普遍的传达讨论,并把它作为从广州出发到湖南行军中政治教育的主要内容,利用行军途中休息和到达宿营地后的时间进行讨论,从而对全团干部战士起了巨大的鼓舞作用。
在进攻攸县渌田前的支部会议上,叶挺作战前动员说:“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又是北伐先锋队,我们不但代表革命军,而且代表中国共产党。这是我们北伐中的第一次打仗,我们一定要胜利。”
5月31日,部队行军中获知:“吴佩孚派赣军唐福山和谢文炳等残部共约四个团,集结于攸县长岭之线,一部分进至渌田附近,企图进犯安仁。”6月2日,独立团冒大暴雨兼程挺进到达安仁。从友军信息中获知,友军主力部队退驻耒阳,如敌军进攻则有退守之意。叶挺率部进军渌田途中,遇到许多39团官兵由前线逃回安仁,有一两个一伙的,有三五成群的,里面有排长连长。独立团战士看到友军退下来,不但情绪没受影响,反而更加激起了杀敌的勇气,都互相鼓励说:“友军退下来了,我们快些上去!”有的战士劝告39团逃回的官兵返回前线,共同作战。但是那些官兵借故躲避,坚决不回前线。叶挺为了不影响与友军的联系,下令对逃回者一律不准阻挠。就在友军全面溃退,天气恶劣的情况下,叶挺独立团4日凌晨4时向敌人发动了总攻。前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叶挺的一个独立团全面击溃了敌军的6个团的兵力。至6月5日上午占领了攸县,大获全胜。
是役,毙敌俘敌多人,其中敌官佐4名,缴获迫击炮数门,机关枪数挺,长短枪多支。1:6以少胜多的战例,这在国民革命军的历次战役中是少见的。这次渌田、黄茅铺、龙家湾战役粉碎了吴佩孚消灭第八军、占领湘南、进攻广东的阴谋,救了唐生智的驾,震动了全国。提高了国民革命军各军的士气和信心,扩大了共产党在全国人民中的影响,为全面北伐赢得了宝贵的准备时间。
在周恩来的倾心